松青(文手)

约稿可私

ike水仙稿件清水剧情

主要角色:ike,eki

类型:水仙,同人

剧情导向:清水剧情向

  

“我。”

  

准确的来讲,作家的生活算不上多姿多彩,虽然现在交稿日期迫近那几天也不用埋头在书堆中奋笔疾书,但是毫无灵感的ike只能选择坐在电脑面前发呆。

一个小时以前,这台连续工作三天未曾休眠的数码产品最终在自己放弃undertale刚打开文档的两分钟后果断蓝屏罢工。

“已为您准备好重启程序,系统自动冷却修复大概需要三十分钟,过程中请勿退出修复程序或关闭电脑,谢谢。”

没人喜欢崩溃的软件,尤其还是一个会崩溃的基础软件。房间里传来一声叹息,他伸腿在桌沿上一蹬划开活动椅起身,他已经在房间里带了很长时间了,持续一个姿势太久让ike的脑袋昏沉,突然起身后眼前被眩晕带来的视觉黑幕笼罩,失去视觉帮助的大脑一瞬间丢掉方向感,身体不平衡的晃动。

“哐当。”

他最终扶住楼梯间中平时用于摆放杂物的矮柜稳住身体,防止一个趔趄扑向阶梯滚下一楼。

果然还是应该多运动啊。

绿金色的眼瞳向下注视着项目地板上那个摔碎的长颈花瓶,那是去年生日时候朋友送来的赠礼,细长的瓶口只适合单束插花,的闲暇时小作家会去城南的花市挑一朵蓝玫瑰,通常黄昏时分阁楼的夕阳能够透过那扇透明玻璃窗投射在上面,好像剧院投射聚光灯下独舞的歌者。

半个小时,不长也不短,做什么。

身体已经拿回视觉的控制权,他拿过角落的扫帚简单清理了因为飞来横祸殒命的花瓶,转而扶着楼梯以防头昏作祟只能一步一步走向楼下。

吃什么,人类半夜进食的统一问题,时钟的指针已经走向“11”俨然错过饭点的ike也提不起兴趣为了速食产品出门去一趟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索性拉开冰箱看着冷藏隔层里的碳酸饮料,点开手机在门店关门之前下单了最后一份热吐司。

等待总是无聊的,尤其在后半夜极为安静的情况下独居青年尤为容易睡着,更何况熬了两个大通宵的ike没有精力再观看社交平台,坐在餐桌凳子上歪着头自顾自睡去。

金绿色的眼瞳微微阖上,蓝绿色的发丝柔顺垂在额前微微挡住眼睛,夜色静谧睡着的少年好像一座圣洁的雕像被放置在狭窄的饭厅中,迷迷糊糊之间ike似乎听见羊绒地毯和鞋底摩擦的声音,细微的响动让本就睡得不算美好的小作家皱眉将脑袋,瞌睡虫作祟般向右偏了偏继续打盹。

睡得真的很熟,哪怕有人在睡梦中杀死了他,ike恐怕也会毫无意识。

轻佻的口哨声让他惊醒,短暂的错愕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出现在自己租住的房间里,半倚靠着自己的木制餐桌两条腿交叠起来,那张和自己并无差异的脸勾起笑容居高临下的看向自己,用一张和自己完全一模一样的脸。

“晚上……啊不,早上好。”

那人伸出手向寻找能够表示时间存在的钟表,但墙壁上只有一幅落灰的挂画。

强烈的不安让ike的大脑强制从混乱的梦中醒来,加上那张突然出现的脸上浮现出的恶劣神情,他抱臂确认鸡皮疙瘩并没有因为一阵恶寒掉光。

“叮咚。”

门铃被按响,完全清醒猫眼里面只留下过道中匆匆离开的外卖员身影,他开门将外卖盒拖进房中迅速关门。

披萨。

订单上出现的是颠倒的名字,eki。

他不确定这不是无意义的恶作剧,但是先前那个短暂又怪异的梦确实让人感到不适,没有食欲的ike匆匆喝完手中剩下的半瓶饮料将披萨丢在餐桌上然后匆匆上楼。

电脑并没有在半个小时候彻底完成修复,像是有心里准备一样熟练的收拾好洗漱用品走入浴室。

浴室的热水还没有烧好,他坐在床边打开浏览器搜索“梦,含义”一类的词语,最终在热水器温度达标提示音第三次响起时起身走进洗浴室。

或许自己真的太累了,单凭毕竟餐厅的凳子硬的不像话自己也能睡着,这一点就能证明一个赶ddl的作家熬夜时长并不短。

换下居家服将自己全然放在温暖的浴缸中,任凭热水包裹让疲累的身体完全放松,热流蔓延全身,温暖封闭的浴室水蒸气的含量盖过氧气。

真是复制粘贴一般的睡姿啊,ike。

他走向浴缸边缘,在确认出租屋安置的浴缸无法容纳两个人以后放弃了共浴的念头。

找点什么乐子好呢?少年仰头看向热气升腾已经结出水滴的防震天花板,伸出手触碰其中一个快要滴下的水珠,这对于eki来讲就如同常人接触落在地面的积水一样。

他的世界是颠倒的。

他转而看向创造这一场局部降雨的“造物主”,他仍然靠在浴缸里,歪斜着脑袋因为封闭空间中通风不足张开嘴巴,一呼一吸像是一只享受沐浴的猫咪。

平静的水面被划开,水波搅弄得声音在寂静的浴室中尤为明显,恶劣少年指腹的水珠碰到ike的鼻尖,冰冷的触感随着主人指尖的向下游走,像是调戏一样的顺着人中溜向少年单薄的唇珠暧昧的沿着嘴边勾勒出唇峰形状。

“睡得怎么样?”声音在梦境中扩散开来,朦胧不切实际。

他翘起腿保持和刚才在饭厅一样的姿势,看着眼前因为惊吓在浴缸中刚要站起又滑到的ike嘴角依旧是令人厌烦的笑容。

那是一张和自己完全一模一样的脸,发色、眼瞳、鼻子、嘴巴,甚至小作家每次出席活动时最钟爱的礼服也被对方穿在身上,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全然是可以替代自己的另一个自己。

“嗯?见到我不高兴吗?”

对面的少年有些诧异偏头看向浴室紧闭的房门像是想起什么,转而恍然大悟道:“啊,抱歉忘记客人似乎应该受到邀请才会上门。”

咽下喉间的唾液,扶着夹角处的墙壁想要站起来又想起自己是以全裸的状态沐浴,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半撑着墙保持上半身在浴水中直立着。

在弄清楚眼前这个不速之客的来路之前,至少气势上不能输。

“有事吗?”

少年皱眉想要捋清楚这种离奇状况发生的原因,总不会有人无聊到找话剧演员假扮自己来做恶作剧。

“地狱的恶魔幻化成和自己相同的样子,然后顶替掉原主的剧情,很常见吧?”

少年凑近这只受惊的小猫,食指将ike的下巴抬起迫使那双剔透的眼瞳直视自己。

“真是漂亮的眼睛,完全一模一样。”语气中带着嗤笑,对于此刻脑中闪过一百种设定的小作家来讲,身心的紧绷感都已经达到了巅峰。

索性对方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右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左手从洗手台上拿下眼镜套在猫咪脸上,然后转身落地单手握住浴室门转动把手回看已经呆愣在原地的ike道:“下次再见吧,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一阵冷风将自己唤醒,水温已经由热变凉。令人不适的寒冷让ike惊醒,他在睡梦中滑落双手撑在浴缸底部从快要没过下巴的睡眠中爬起,对面只有浴室的瓷砖了洗浴架上放置好的换洗衣物。

梦是潜意识的反应,不过此刻他更希望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

重复做一个梦不是一件好事情,作家的直觉异常灵敏,那个挂在脸上不由本尊戴上的眼镜让Ike有些不舒服,他看向一旁洗手池上空荡的台面,抬手摸了摸眼镜边框。

Ike快速爬起擦干身上的水渍,连续的打盹让他此刻毫无睡意,只能站在浴缸旁看着漂浮的沐浴露泡沫,在花洒的冲洗下清醒的意识让慌张的少年反复回到梦中企图找到可以破解这一场这闹剧般谜题的钥匙。

“代替。”

这个词从溺水的梦中拎起来,血淋淋的挂在侦探的破案黑板上。

被人代替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更何况梦中下战书一样的陈述加重了少年的紧张。

自己的身份被人顶替,一切都像是秋天的麦子一样只能站在原地任人收割。

无能为力的感觉包裹住Ike,说实话他现在宁愿收到的是医院体检报告单上显示自己精神分裂的病历。

泡沫顺着流水向下,少年的身体被冲洗干净只剩下花洒余水滴下,过滤洞发出的“滴答”声。

他的后背被人轻轻碰上,转头又是那张脸在脑海中闪过。

浴室大开的门再次吹来冷风,ike回头回应他的是租住几年来不曾变化的卧室,以及刚才自检修复完成回到桌面的电脑。

万事悲催中,至少有一个出口。

他走到洗手台前用一次性洗脸巾擦拭着被水汽笼罩后的镜面,自己的脸庞出现在眼前,他抬手向镜子挥了挥以确保自己看见的不是那个鬼魅。

“哎呀,真可惜。”轻佻的声音,“忘记这种地方其实也能吓到你,对吧?”

突兀的交流横在ike的脑中,他举起的手臂停滞在半空中,眼睛盯着镜子,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萦绕在鼻尖。

居然还有闲心往自己身上添油加醋。

“你到底在做什么?”Ike忍住情绪走出浴室,他不认为会有人无聊到费尽心思只是为了顶替掉一个还未出名的作家。

沉默笼罩在房间中,ike不想再细化自己的臆想导致睡眠确实,只爬到床边伸出手保存了之间的稿件,关闭电脑准备入睡。

柔和的被子将少年包裹,清醒的脑子抵不过长时间每层休眠带来的倦意,入睡的欲望如暗流一般马上就要将自己吞没。

“我的名字,eki。当然,记不住也没有关系。”

金绿色的眼睛忽的睁开,脑海中突然冒出的声音让少年惊醒。

有病,有病!

“你是网络延迟吗?”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他最终从床上坐起,准备好好的和这位不速之客吵一架。

“抱歉,不过你作为小说家应该也知道。”带着笑意的语气让猫咪几乎炸毛,“编写一个人设是需要花时间的,我已经非常迅速的在脑海中捏造自己的身份了。”

“捏造?在脑海中?”

“没错,在你的脑海中我在捏造自己的身份。”

对方无耻的开口道:“新鲜出炉哦,虽然你应该已经看见过我的名字,不过我精心准备的见面礼似乎被你丢在一旁,真是伤心啊。”

“不过,不论怎么讲以后可以叫我eki。至于现在,我打算睡觉了。”

“啊对了,有空的话明天去买花吧,每天透过你的眼睛看同样的剧情,太无聊了。”

蛮横不讲理,说完就在ike的脑海中闭麦隐身。

“等等,你刚才说的顶替是什么意思?”

自称为eki的声音并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只是开口道:“该醒醒了,浴缸里的水都要冷透了。”

另一个声音的主人从未真正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不过ike仍然能在睡梦中寻找到他的影子,水汽氤氲的浴室镜子中看见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庞,少年诚然希望那是自己的臆想,因为除了不断产生的焦虑情绪以外,只有梦醒时分的满身大汗和手掌心被掐出的指甲印能代表他们的交流确实存在

但也或许是一个梦,一个因为过度操劳导致精神不稳定的梦,与其去相信鬼神灵魂一类的说法,ike宁愿承认那是自己精神分裂以后的臆想。

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的ike失眠唯一结果就是在编辑最后一次通知ddl之前,小作家顺利完稿。

昨夜并没有进食,这对于一天只有一杯饮料续命的ike来讲,此时的饥饿程度已经达到了那个混蛋如果敢再次出现在眼前,自己一定能生吞掉他。

远处教堂的钟声传来,他不适的耸了耸肩膀,眼睛瞟向桌面上还未动过的披萨,上面的订单上碍眼的出现“eki”。

或许是电子打印机出问题了,所以才导致名字出错,他如是想到。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他将那个罪恶的披萨放进微波炉,然后打开外卖平台寻找商家。

“店家已闭店,无法评价。”

骂人的话在心中翻涌,他看向逐渐走向红线的微波炉指针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的性情平复下来。

“叮。”

“热腾披萨,新鲜出炉!”

像购物平台不厌其烦介绍产品的导购那样一个小纸条出现在餐桌上,或许是商家的手笔。

“黄油芝士搭配牛肉,喷香四溢。”

白色小纸条被放在披萨纸盒的地步,微波炉的二次加热让纸条沾染上油渍,白字黑字的上歪歪扭扭的写着菜品的名字

他最终瞥了一眼桌上突兀的纸条选择忽视,黑着脸将披萨塞进嘴里。

一定是因为最近缺少睡眠,所以会增加不切实际的臆想。

擦嘴,洗完,然后准备出门看见鞋柜上再次出现的纸条,这次用的是不知道从哪里撕下来的牛皮纸。

“买花。”

左脚跨出门的一瞬间,ike笃定自己是中邪了教会和医院必须去一个,他回想起昨夜自己真正入睡后的梦境。

“总的来讲,不停观察一个人的生活这种事情确实无聊,所以我决定时不时和本尊交流找乐子。”

清醒过来的ike最终还是捧着花和新挑选的花瓶回到出租屋。

平静的日子被丢入命运的石子打破,深夜在小巷中醒来ike能清楚的感受到衣物以为潮湿的环境黏在身上,极为不适的感觉。

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钻入少年的鼻腔中引发一阵恶寒。

一具破碎的尸体,或者说是几块散落的人体组织出现在自己眼前,零散的分布在地面粘稠的血迹混合着一旁餐厅后厨长年累月排出的油污在狭窄的十字路上向街边下水道溜去。

他瘫坐在墙角边,看着眼前冲击力极大的场面不知道如何应对。

印象中,自己刚才参加完小说出版的庆功宴,饭桌上和朋友喝了几杯,虽然没有伶仃大醉但是微昏的脑袋只能凭借肌肉记忆向家的方向走去。

黑暗的街道空无一人,高跟鞋踩在脚下小路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尤为明显,后脑勺被人击中的导致昏睡的少年无法合理自卫。

目光落在一旁冷脸的人身上,他蹲下身摸了摸ike滚烫的额头,冷风吹向发热的身体常年颠倒的作息让小猫抵抗力下降,那双金绿色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确认小作家清醒以后起身用左肩的红色披肩擦拭手上的短刃。

“快回家。”如同魔咒一般萦绕在自己耳边。

小巷没有摄像头,失踪的人口仅仅只能以数字登记在当地的警察局账簿上,除了媒体上不断闪过的“连环杀人案”进度以外,ike的生活依旧保持原样。

他找不出理由责怪eki,即便是为了保护自己,他也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体随时都会被他人夺走掏出利刃杀害他人,即便是结束犯人的生命,训练有素的警察第一次执枪时也会犹豫。

他只能将自己封闭起来,拒绝脑海中eki发出的聊天邀请,将自己全然封闭起来。

他一次次故意的将浴室打造成和那夜同样的封闭空间,一次次听着着寂静的房间中只有花洒落在瓷砖上的水响然后将水雾擦拭赶紧。

那个臆想没有出现,一切安静的像是冬天干涸的河床,死寂。

他或许应该向外界求助,但是那具破碎的尸体能和新闻中闪过的失踪凶手对应,他接受警察的询问更不想惹上麻烦,但对方那样玩弄态度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自己的人生中又悄然消失,他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实质性的回答。

“哗啦。”

镜子被打碎,右手指节上留下玻璃渣刺进肉中,血液顺着肌理纹路流下。

夕阳照向柜面上宽口花瓶中两朵交错的红蓝玫瑰,他在见血后昏倒。

“好久不见。”

严格来讲他并不期望ike真的能在混乱的梦境中记住自己,小作家的脑子尤为活跃不同的小说素材组成的梦境并非每一个都会被挑出来咀嚼回味,更何况他笃定ike会在清楚自己的本性以后永远的将自己隔离在精神世界以外。

那样的话未免太得不偿失了。

但是没有关系,无论如何他都是存在于ike梦境中的eki,永恒的存在即便死亡,他们公用这一双眼睛,他们灵魂深处的根源是相同的,这样对于eki而言就足够了。

再次清醒,他只能盯着医院灰色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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